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我就变得谨慎多了。
因为担心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和乙骨忧太在花盆边上挂了个内有监控,请勿乱动'的牌子,希望能借此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多少有点忌惮,而且生物老师承诺过,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非常严肃地处理相关当事人。
我本来还想找富江说一下的,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大概只是她那些追随者擅作主张针对乙骨,目的是为了讨富江的欢心,但如果不是富江本人当时向所有人透露出的对乙骨忧太没有选择他而不爽的的信号,他们大概不会受影响这么深。
但今天富江并没有来学校上学。
可就算没了富江,针对乙骨忧太的恶意仍然在持续发酵。
我来到教室的时候,乙骨忧太的桌面被人用红色的马克笔写满了??暴力犯“问题少年“快点滚出这个班级’等字眼。
这场一开始由富江的厌恶引起的无聊戏码,仿佛此时已经彻底与富江无关,最终走向了一个不可控制的结局,变成一个全班发泄疯狂的盛宴。
我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打算在他来之前擦掉这些字眼,没想到刚一转头,乙骨就出现在座位上。
看见书桌上的字, 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一样,沉默着放下自己的书包。
我递过去湿纸巾,他抬起眼皮朝我说了声谢谢,我这才注意到他眼圈底下的青黑更浓了。
“...真的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在学校的公共桌子上乱涂乱画,烦死了!都高中生了还这么没素质,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礼义廉耻不懂吗?真的丢死人了!"
我故意大声地抱怨道,然后环顾四周,成功地看见有几个同学默默错开了我的视线,一副心虚的样子,我当下了然,
“要是擦不掉的话,搞不好可要赔这张桌子的钱给学校咯~”
那几个人立马低下了头。
见已经达到震慑的目的,我便就好就收,又多抽出几张湿纸巾帮着乙骨忧太把桌面擦干净了。
“白石同学,谢谢你。”
乙骨忧太小声地说道。
我回给他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毕竟都是一个战壕上的好战友....
就在此时,班主任走进来,先是跟我们说了一下有关丰岛蓄意破坏植物的处理方案,昨天经历批评教育之后本人已经深刻意识到了错误所在,并且在办公室写了500字的检讨。
班主任按照流程把丰岛写的检讨念了一遍,我本来正奇怪为什么检讨不是由丰岛本人来念,念完之后班主任又说,因为身体的原因丰岛将会休学一段时间,暂时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这才注意到丰岛的位置是空着的。
可是昨天看监控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晚上过去了就有身体上的原因需要休学了?
课休的时候,我转过去问乙骨:“……乙骨同学,你说,丰岛同学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是报应?”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得出遭报应了这个结论。
难道是有人看不过去放学路上套丰岛麻包袋揍了他一顿?
但如果是那样的恶性事件的话,班主任不可能轻描淡写一句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休学...
这件事受害者只有我和乙骨忧太。
首先可以排除我自己,我肯定没对丰岛动手,那么乙骨忧太呢?
我有点狐疑地打量他。少年脸色如常,黑色的额前碎发为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看上去越发地沉默阴郁,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击报复别人的人,更别提说套人麻包袋揍一顿这样的事。
况且、以乙骨忧太这样瘦削的身板,要真打起来,估计只有挨揍的份吧……………
“...不知道呢...”
他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疑惑,思索片刻后说道,
“也许真的有报应吧...”
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乙骨忧太下午忽然之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休息了,于是照顾幼苗和记录数据的重任今天就全落在我身上了。
没想到龙介听说之后,居然自告奋勇地要过来帮我的忙。
我对此表示太阳是不是今天从西边出来了。
其实我一个人做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但是看见龙介居然上手拿着小铲子准备松土的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
“等等,龙介,你不要太靠近根部了,很容易挖伤底下的根须!”
“不对不对,太用力了这样很危险,植物的根系是很脆弱的......”
“不是啦,那样子不对………………”
他忽然停下来,然后转头黑眸沉沉地看向我,害我心里瞬间一阵咯噔,还以为他要一铲子挥过来好让我闭嘴。
结果他却幽幽地说了一句,“那冬花一步步教我。”
平淡的陈述句在我看来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诚恳。
那还不如我自己做了....
行吧,除了我谁还宠你?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无聊才会想要玩一下,然而他却非常认真,几乎是我说一句,他就做一步,一段操作下来竟然很快也有模有样了。
我:“……没想到龙介学的这么 -->>
29、第二十九章